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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人間煙火氣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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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85章 人間煙火氣

戰船上專門用來撞擊的□□在船頭固定的部分足有大腿粗——特指林玄禮自己維度和力量美感都很棒的肌肉大腿,看起來像是超長的□□。

這是內陸戰船,並非海船,但站在殿中眺望戰船以所向披靡的氣勢撞碎靶船,還是令人感到強烈的視覺沖擊和舒爽。

滿天飛木板的感覺非常電影。

林玄禮:[噢噢噢噢我喜歡!飛機和航母是我最愛。]

[好大啊,看起來真的好大,氣勢驚人。水面上的部分就得有二十米高吧?]

[艦娘老婆!麽麽麽噠!艦娘就是最好的!]

帶□□的船有大有小,還有另一種是尖銳的、包裹在船頭、向外凸起的三角,中型尺寸,更類似於快艇,看起來只要飛快的沖過來,往前一撞,就能給船身距離水面不遠的位置撞一個大口子,有可能直接導致進水沈船。

但顯然這種小船會遭遇敵人瘋狂襲擊,有可能還沒靠近敵人的戰船,小船上的水軍就都被射殺了。到那時候船就會被對方奪走,調轉船頭,翻過來進攻大宋水軍。

官家的問題一問出來,戰船研發小組就陷入了驚呆之中,緘默了好一會,才不得不羞愧的承認:“倘若敵國也模仿我們用此物包裹船頭,來橫撞船身……臣等想不出有什麽應對之策,只能在側翼增添床弩和弓箭手,唔,加用火箭。”

“小人等鼠目寸光,從未想過這件事。”

林玄禮看他們因為自己一問,就從歡喜雀躍變的羞愧而難以啟齒,趕緊鼓勵這些黝黑發亮滿面風霜的小官和工匠:“現在這船改造的很好,漂亮,又強悍。我很滿意,要重賞你們。往後繼續琢磨,研究出一樣兵器來,再研究如何克制他。如此循環往覆,大宋的軍備就能永遠比別人高明精妙。”

賞賜官位、金銀布帛、研發小組每個人銅錢百貫。

林玄禮心滿意足的看著這些巨大戰船,又踩著忽悠忽悠的□□跑到船頭,站在船頭也算是登高望遠,只覺得眼前一片霧氣茫茫,如登仙境,遠處的宮殿樓閣似乎隱在雲霓之間,哦原來是冬天百萬戶人家燒炭燒柴取暖造成的空氣汙染啊。這就是人間煙火氣。

“所謂錦囊妙計,料敵於先機。其實是想的更深遠一些,各方面都做好了準備,反覆推敲。”

散會之後私下裏對狄諫說:“你暈船嗎?會鳧水嗎?這兩年好好學一學。”

狄諫心裏一喜,心說官家可能要對交趾用兵了!那可好,交趾表面上是臣屬國,實際上也不可避免的有一點陽奉陰違,以及在國內自稱皇帝。以往是天高皇帝遠,管不到他那兒,現在大宋兵強馬壯,操練水軍,正是為了他啊!“臣小時候會踩水,等開春之後一定重練起來。”

“很好。”

計劃在整個臘月裏視察七十萬禁軍、嘉獎慰勞訓練的好一部分精兵猛將。

官家閑的手癢難耐,在檢閱之餘,親自穿著棉襖、披掛上陣,親自考核這些被選出來的相貌堂堂的教頭和都頭。

其他人的箭桿上刻著名字,唯獨官家的箭桿尾羽顏色與眾不同,是用梔子染過的橙黃色,看起來很華貴。一隊人縱馬飛馳而過,遠處的靶子和草人上伴隨著飛馳中了數箭。

和官家一起射中草人心口或咽喉的人立刻有賞賜。

然後是馬戰,只用齊眉棍。

官家依舊是一身紅袍,騎在白馬上,一挑二和對面手拿長棍有點不敢施展的教頭打了起來。

第一天這麽幹了,第四天就收到了太子擔心的書信,還有多達四十多封的勸諫。

馬車中,林玄禮翹著腳看大臣們叨叨叨的奉勸官家不可以介個樣子:“哈哈哈,好熟悉的感覺啊。自從我收服燕雲十六州之後,他們很久沒對我這麽不客氣了。”

王繁英在旁邊氣運丹田,試圖把被笨蛋小熊扯變形的金項圈再掰的圓溜溜。

林玄禮又欣然打開另一份奏本:“啊哈哈哈說得好狠。”

這本不長,三百多字,也是勸皇帝不要作,要對自己的生命尊嚴負責。

寫的太毒舌了以致於有點爽。

王繁英又掰了半天,成功把一個圓溜溜的金項圈給掰成一個波浪紋項圈,放棄了,還是讓工匠來修理吧,沒有工具徒手掰金圈太難了:“下次再扯我項圈,你就等著好吧!”

林玄禮無語死:“向娘娘的喪期還沒出,你本來就不應該戴項圈,而且你平時也不戴啊。”

王繁英神神秘秘的坐回去,拾起奏本看他是怎樣挨罵的,低聲笑道:“是啊,突然想戴上,我感覺最近會有一個好消息。”

皇帝出巡的車駕在官道上緩緩前行,安車蒲輪似得平穩,華美而大的馬車像一個被牽引的小木屋,還有流蘇羅蓋。

前後儀仗華麗而安靜,英俊威嚴的班直騎在高頭大馬上吹著冷風,從頭到腳穿著綢緞綾羅,在這灰白黃三色的寒冬臘月裏五彩繽紛,棉甲上刺繡精美還有些許彩繪,手上也戴著漂亮的絲綢手套,懷裏搭著儀仗武器,或是單純的舒展身姿,展示天家威嚴。

道路兩旁的百姓出於感激、崇敬、崇拜之情,紛紛跪拜。

黃嘉和朱福就半蹲半跪在在道旁,凝視著趙官家鮮艷而華麗,令人目不暇接,心生敬畏的盛大儀仗。

朱福看的口水都要流下來了:“好家夥,俺們大金也能這樣嗎?我以後要是能扛著彩旗,跟在大王身邊,那就滿足了。”

黃嘉也很羨慕金國,他們地大物博,物產豐富,皇帝、大王都驍勇善戰,反觀自己所屬的西夏,處境苦寒而且狼狽,今年來在宋朝這裏也聽不見對於西夏的指指點點,看起來已經不足為慮了。他低聲問:“你有沒有聽說過漢高祖說過一句話?大丈夫當如是也。”

朱福嚇了一跳,壓低聲音問:“那咋能昧聽說過?你尋思啥呢?你是覺得你像劉邦我像項羽嗎?”

黃嘉心說等我把東西弄到手就殺了你,你這個一驚一乍的快樂廢物:“宋主現在很有成就,是時候去封禪泰山、巡游天下了。找京城附近有名望的高壽老人說這事兒。”

只要官家他出了遠門,天下巡游,京城這裏的戒備一定會放松,到那時候再想混進火器營——自己混進去當雇工,都會比官家在京城的時候輕松。宋□□時期每十天親自巡視一次,就是因為半個月不管,他們就松懈了。

官家如果和秦始皇一樣天下巡視,那京城中會松懈不少,太子年幼,還有身份隔閡,事事都得小心,尤其是武備方面,就算是親生的太子都不敢接觸武人,何況只是個侄子。

鄉野之間的高壽老人,自古以來都有資格給皇帝上書,還能被官家看到。他們活得長,在這個尊老的年代裏受人敬重,皇帝也不能忽視。

黃嘉心裏做好準備,又拿出《巧連神數》來背誦,打算改換衣裳,做道士打扮,去誆騙那些苛求爵祿的老糊塗蟲。

京畿路之下的轄區很大,官家這次就要去視察駐紮在鄭州的部分禁軍。鄭州作為宋代四輔郡之一,地位很高。

晚上鄭州的知州、通判、廂軍都指揮使等軍政官員都來接駕,被官家留下吃飯。

宴席上並不豐盛,老鹵燒雞和燴面,辣辣的白菜燉豆腐,山藥炒肉,蛋餃肉絲,還有一碟翠綠翠綠的臘八蒜,看起來河南和山西交接帶來了許多好處,譬如這特別酸香的醋泡出來的臘八蒜,以及山西傳過來的醋泡洋蔥。

皇後也換了一身便裝一起吃飯,並不避諱。君臣二十餘人,正在行宮裏愉快的吃吃喝喝,談論當地民生民情,黃河的狀態,今年的好消息,以及一些笑話,鄭州籍的進士老家中如何大肆慶祝。

聽見一陣急促的馬蹄聲,還有疲憊的馬匹那唏律律的大叫,童貫出了屋,在短暫的喧嘩之後又匆匆的跑回來,神色覆雜的勉強笑著:“官家,高蜜帶著船隊回來了!!??”

林玄禮夾著臘八蒜楞住了。

童貫喜出望外:“官家,您忘了高蜜和他的千人船隊?”

高蜜就是這麽無足輕重!!但是官家怎麽會忘?

就算忘了高蜜,難道能忘了這只船隊所花費的那————麽多錢嗎??

“我怎麽能忘呢!他走了五年了!好像快六年了!!太好了!謝天謝地,朕還以為他死在海外。”五年來了渺無音訊,真以為數千人的船隊,百萬貫的貨物,全都傾覆在碧藍波濤中。偶爾想起高蜜時,總會產生一些很克魯蘇的猜測,不知道在這個海洋生物作為海上霸主的年代裏,他們會不會被幾百米巨大章魚給……帶到另一個國度去,或者在海外遇到美人魚什麽的,被吸引著葬身大海。

“娘娘占蔔的可真靈啊!果然沒死,還能回來!”

王繁英含笑點頭:“等他們回來了,你正好問問他們的航海行程。他這一去,比陳慶去的還遠。”

知府趕忙端起酒杯:“海外浪蕩五年,全憑官家洪福庇佑,才能安然無恙。”

通判立刻作詞一首以示恭賀。

林玄禮快活的拍了拍她的手,又問:“好好,你們不急。他還說了什麽?叫傳信的進來。”送信的都頭進到溫暖芬芳的大屋裏,剛一下拜,就被叫起來,聽官家一連串發問:“高蜜他們從什麽地方回來?幾時登岸?回來的有多少人?幾艘船?哎,朕也不指望回本,人能都回來就好了。”

都頭躬身道:“啟稟官家,船在錢塘縣停靠,來了三百餘人,四艘船,船中的貨物半滿。船員都生了病,被海風侵染的時間長了,個個頭發脫落,牙齒搖動,下船醫治按照官家的吩咐,使勁吃柑橘。高太監有書信呈上,請官家預覽。”

高蜜的信,當地官員的奏本,一起呈上。

林玄禮擦擦手擦擦嘴,展開來一看,高蜜的這封信上有點點淚痕,簡直是聲聲血淚,短短幾百個字,訴盡離別之情,還有這幾年的險死還生,能見到官家的欣喜若狂。

他也情不自禁的嘆了口氣:“苦了他了。當初我只是讓他下西洋游覽,差不多就回頭,他這到底跑哪兒去了。再過一兩個月,兩國的使者回來了,高蜜也回來了。這可真好啊。大觀二年,該回來的都回來了,等到中秋節前後謝英也能回來。”

…【時間回到半年前,向太後下葬後】…

籍籍無名的一位太後,其他朝代的皇帝都沒來看熱鬧,只有宋代的皇帝們聚在一起。

敘了禮法,向太後依次行禮,上頭有一群祖宗壓著,立刻就覺得自己年輕了。

“此地乃是皇帝休養生息、體察民情、靜思己過的地方,自古以來只能留下一位皇後,還得是皇後自願留下。除非參政執政的皇後,與政治無關的皇後都可以自由離開。嬪妃都放歸自由身。”趙煦替父親簡單給嫡母介紹了一下情況,對當前尷尬的局面嘆了口氣:“佶兒還好嗎?他的祭文書信報喜不報優,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麽煩惱。”

他選擇性的忽視了弟弟燒過來的大量抱怨,抱怨不算憂愁,解決不了的煩心事才叫憂愁呢。

向太後那顧得上說人間的情況,冷眼看著神宗。

趙頊看了看這兩個女人,一個是很不喜歡的向氏、另一個生了個好兒子又溫婉柔和小心奉承自己的陳氏,生前不怎麽喜歡陳氏,覺得她木訥無趣,現在和向氏一比,可真是可愛多了,更何況她有那麽驍勇善戰的一個兒子,雖然沒仔細想,潛意識裏也對她好一些。直接拒絕由向氏更替陳氏的位置:“佶兒還沒見過他娘呢。他們母子重逢,想必有許多話要說。”

陳氏柳眉微蹙的微微低著頭,眼中含淚,滿是思念之情:“向娘娘,對不住了。”

向太後冷笑道:“那可未必,趙佶這些年對陳氏,連一首悼亡詩都沒寫,每年的祭文都是翰林代勞。反倒是追思趙煦,年年寫詩詞祭文。你這兩個好兒子,古古怪怪,做了許多不合常理的事。”

屋內的氣氛突然變得有些尷尬。每個人都變得不太對勁,眼神都直勾勾的盯著眼前的盤盞,不再擡眼看人。

趙禎試圖打圓場:“你陪葬的青花瓷倒是好看。不知有沒有耗費民財。”

宋英宗冷眼看了一眼名義上的父親,有點神經質的盯著他:“您就想問青花瓷?”

趙頊自從到地府以來,總共收到兩頁親筆信,還挺敷衍的。皺眉問道:“向氏,又要說什麽?你以為高娘娘如今還能庇護你麽?”

高滔滔瞪了過去。這兩個孫子,在政治立場上都是政敵。

向太後原本支持舊黨,但現在新黨看起來幹的很好,看起來無可挑剔。幸好,幸好趙佶用的新黨和神宗用的新黨又不一樣,他是強按著新舊兩黨,命令他們和睦共處、逼迫章惇不許報覆,流放了蔡京直到現在,這一番調動之後,神宗也沒有多少得意的理由。

有個問題她半輩子都沒琢磨明白,現在幹脆不琢磨了,提出問題叫他們窩心去:“你們可知道趙佶沒有子嗣的原因?”

皇帝們不太想知道,有皇後有寵妃,身強力壯的一位皇帝,沒有子嗣那肯定是他自己的問題啊。這太悲哀,太遺憾了。

“想必是緣分未至。”

“是煦兒的陰騭不淺。”

趙煦神色微變:“是什麽原因?”這問題太微妙,讓人心情覆雜。

向太後冷笑道:“他除了王繁英之外,從不肯臨幸別的嬪妃。六宮虛設,後宮佳麗三千人,三千寵愛在一身。”

趙光義的臉色和哥哥一樣黑:“難道日日不離皇後麽?”每個月總有那麽幾天吧?

劉娥挑了挑眉,露出了‘這可真是太有意思了’的神情。對這個幾代之後的皇後所說的話,半信半疑,仔細想想,還是覺得她撒謊報覆的可能性比較大。

趙煦知道弟弟有多喜歡她,不覺得奇怪。歷史上又不是沒有這種事,高太皇太後當年就是三千寵愛在一身。或許王繁英不能生育,佶兒有聖人心腸,放棄要一個親兒子把我的森兒置於死地。在民間一百年能出這麽一位仁人義士,皇家麽,上下兩千年沒有過。

高滔滔皺眉:“那又如何?”

向太後神色古怪,變幻莫測,還是吐露了一個宮中只有少數人知道的秘密,一個她本來不想說,但是能讓神宗顏面掃地的消息:“六郎排除萬難為他迎娶的這位王皇後,她從無月信。”

王娘娘她每個月,就沒有那麽幾天,而且是從來都沒有。所以是她?還是他呢?

修行中的斬赤龍就是斷絕月信,王繁英以此達到無論怎麽嗨皮都能成功避孕的安全狀態,可這答案太離奇,誰能想到呢?就算擺在人眼前,就算她出來親口承認,也沒有人敢信。

“這不可能!”??高滔滔摔了個陪葬品裏的柴窯刻花茶盞。

其他皇帝更是各摔各的茶杯,難以置信的聲音連成一片,似成語接龍:“無稽之談!”

“休要信口雌黃!”

“胡謅八扯!”

趙煦目瞪口呆,連忙回憶自己印象裏的王繁英……見過幾面,也曾仔細打量,但在記憶中有些模糊,想不起來這人長什麽樣子。貌似有些女生男相。不會是男的,王家有多大膽子,膽敢欺君?

陳氏掩面悲泣:“嗚嗚嗚嗚怎麽會這樣。”

向太後說出來之後可舒服多了,撫了撫胸口,對著目瞪口呆的大宋皇帝皇後們:“這話我從不敢跟人說,恐怕傳揚出去,有損趙佶的名譽。見了列祖列宗,不敢欺瞞,全都如實稟報。其中的真假虛實,全憑祖宗們自行分辨。”

劉娥迷離的問:“你那位‘兒媳’,有胡子嗎?”

向太後也為此疑惑:“她常常不施脂粉的穿男裝行動,倒是沒有胡子。”但是面白無須的男子不少啊!

趙煦發出虛弱又頭痛的呻/吟:“但願長醉不願醒。等佶兒來了,我再問他。”

趙匡胤對此接受的比較好,五代十國時什麽亂象都見過:“等他來了得先說說他這些年的文治武功,這些家務事都得往後放。”

向太後早就和宋神宗相看兩厭,傾述了困擾半生的疑惑之後,她就帶著陪葬品離開了。

…【時間回到大觀二年二月】…

二月初二龍擡頭,東方蒼龍七宿星象從東方升起,朝廷派人祭龍王廟,祈禱新的一年裏天下風調雨順。

黃河水患現在控制住了,百姓們回到故裏,房屋田地大多被沖毀,幸好朝廷免了稅賦,還發放農具和種子。

嘉禾的種子已經分派到全國各地,現在正是該下種的季節,官家的大計劃按部就班的進行。

林玄禮想了想這些井井有條不用操心的現狀:“啊,阿嚏!”

王繁英一陣無語:“你身子骨挺結實的,怎麽淩晨和我觀天象,看蒼龍七宿,就受了風寒?”

林玄禮吸吸鼻子,悶悶的說:“可能是睡覺前洗澡時受寒了,幸好初五才上朝,我還能睡兩天。”

“你可真喜歡睡覺。”

林玄禮飛了個媚眼:“我最喜歡兩個人一起睡覺,可惜啊,這兩天只好孤枕獨眠。”

王繁英也很感慨:“沒辦法,誰讓你的內力不濟事,不能逼出毒素。”

“誒嘿嘿嘿。”

正在這裏講黃段子提神,謝寶神色悲傷的走進來:“啟稟官家,出使遼國的使團已經進了京畿路,五日之內抵京城。”

“趙信奴出事了?”這是情理之中,意料之中的結果。

謝寶嘆了口氣,點了點頭:“是,官家,趙信奴他在去年十一月,要離開遼國國都時,刎頸自殺,雖說是辜負聖恩,可這人才還是挺可惜的,官家那樣的愛重他,他卻不知自愛,先在危難時棄遼國而走,竟還妄想迎娶遼國公主。使團恐怕官家怒而興兵,沒敢稟報這件事,只置辦棺木,把他的屍首帶回來,以免為遼國所戮。”

作者有話要說: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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